人生無常,未來總是充滿著驚喜,不管是好、是壞,總能帶給我們成長的機會。而挫折,是其中的特效藥,剛服下時雖然很苦,但只要捱過了,成效,總是出乎人意料。

   去年的冬天異常的的寒冷。我走在人煙稀少的街上,回憶起與她的總總甜蜜,心中不禁多了些許惆悵,而這慘白的月光,更增添了我的淒涼。

   「我們全家要移民到美國了,所以……,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能這樣看星星了。」這句話不斷地在我心中翻騰著,我除了懊悔之外,也一直問著蒼天:「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作弄我?」蒼天不語,幾滴細雨滴落,「祂大概也很後悔吧!」我當時這樣安慰自己,但是只要一想到這個冬天得一個人過,我的淚水就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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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傳來爸媽的聲音,雖然他們刻意壓低聲音,不讓我和妹妹聽見,但我還是從斷斷續續的話語中,聽到他們極力隱瞞的真相─爸爸失業了。 

     
自從爸爸失業後,全家就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爸告訴我和妹妹,因為公司搬到內湖,而且改成四點下班,所以他可以在家裡迎接我們回家,因為最近薪水減少了,所以不能再上才藝班了,還有千萬不可以告訴親人爸爸提早下班的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爸爸不想讓我們擔憂的謊言,他希望我們能專心於讀書,每次我只要想到爸爸善意的謊言,就不禁淚流滿面,因為即使家中經濟狀況不好,他對於我和妹妹的教育支出,是從不吝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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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之前參加的直笛團比賽,那時每天的魔鬼訓練令人永生難忘:為了為校爭光,在參賽國中的競爭隊伍中脫穎而出,直笛團團長不斷費盡心思,把進度時間表排好`,希望團員能發揮「榮譽心」,不料,在比賽前的暑假集訓,出席的人數屈指可數,寥寥無幾,老師露出無奈的表情,滾滾晶瑩剔透的淚珠奪眶而出……。

  
團員零零散散的練習,老師火冒三丈,一氣之下把大家罵的狗血淋頭,甚至一一點名訓話,我也不例外,她說:「短短幾行樂譜,不會背至少也要抓住節奏!」此時,苦練了許久的我,被這一句嚴厲的斥責毫不猶豫的粉碎了我的信心,也是第一次嚐到生命中寒冬的滋味,是如此的痛苦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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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不需要靄靄白雪與刺骨寒風才能凍著人心。有時候,一句從最支持你的人口中說出的話,威力就比低溫寒流來的痛苦,冷得令人心灰。

    對基測完的生活充滿憧憬也訂下許多看似不可能目標的我,在連假前被爸爸無心脫口的冷嘲熱諷給打擊,那句話硬生生得澆息我心中正燃燒的夢想,不怕挫折的我竟然就在寒風中被吹倒了。我想是因為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還禁不起冷冬的破壞吧!更何況此冬竟是平時陪我一起翱翔想像的父親。

    整整四天,我沒跟家人說半句話;每天晚上,棉被不曉得被淚水浸濕了幾吋;往北車補習的路上,陪伴我的也只有耳機音樂震耳欲聾的寂寞與眼前一片濕潤模糊的人來人往。上完課,我走在清明節的夜裡,感覺寒冬依舊,把手機關機後我走進星巴克,決定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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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瑟縮在牆角,看著平時吃晚飯時,聯繫一家人情感的碗筷,在一陣混亂中成了攻擊媽媽的武器,我永遠記得,那天是家家戶戶最溫馨的冬至。

   爸爸後來和媽媽離婚,我跟著媽媽,之後才知道,爸爸投資失敗,私底下又四處借錢,最後借到媽媽這一邊的家人,雙方的爭執也愈來愈多,只好以離婚收場。每天媽媽都都要在公司加班,我回家只能吃著一個便當,加上一臺電視,常常懷念以前的時光,家中沒了聊天聲,只剩下電視中傳來的陣陣笑聲,似乎在嘲笑我的妄想。上了國中,每一次拿到學校日的回條,都不放棄的希望媽媽可以參加,但每一次她都怕我傷心,先說可以,臨時再拒絕。我知道媽媽每天回來,不管自己多辛苦,一定會先削份水果,再去睡覺,沒有多說什麼,即使水果是酸的,但總讓我的心浸在蜂蜜裡。我依著母親度過難熬的歲月,看著日漸消瘦的背影,但臉上的微笑也日漸燦爛,一步步踏實的足跡,我和媽媽兩人感受到春日的櫻花,在心頭綻放。

   雖然父親的行為在我的心中種下了難解的陰影,但一看到媽媽早出晚歸,天天都在為了我而努力工作的模樣,我就漸漸理解到過去的美好已不值得留戀下去,而要扛起對未來的期望,攜著不斷衰老的媽媽的手,打開人生嶄新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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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爭艷的春天,就像那溫暖的朝陽,帶給我無限的希望;蟬聲唧唧的夏天,就像那閃著陽光的葉片,閃耀著我無盡的想像;落葉凋零的秋天,就像那遊子的心,觸動著我的感傷而寒風刺骨的冬天,促使我成長茁壯。

     「啪!」「給我滾出去!」那是五年前的冬天,屋外冷風颯颯,父親因某些經濟因素而和母親發生點爭吵,「妳給我出去!不要再踏進這裡一步了!」「出去就出去!」「碰!」的一聲,當時年幼的我只能呆站在房門口,看著母親將大門用力的關上,頭也不回的走了,她的身影就隱沒在這黑夜中。

      媽媽,我今生最重要的人,就在這寒冬離我而去。起初,我還無法相信母親離開的事實;早上,期待著一張眼就能看見母親那慈祥的容顏,而張眼等著我的則是慘白的天花板;下午,回到家引領期盼的是母親站在門口,張開雙手,等著我並說:「歡迎回家!」而如今等著我的只剩一扇冷冰冰的鋁門;晚上,睡覺時,能聽到母親慈祥的哼著歌,輕拍她懷中的美人兒,而現在只剩我低低啜泣的哭聲,以及外頭北風為我哭泣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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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升日落,四季更迭中,大自然會代給我們有時溫暖令人心曠神怡的春,

或是活力四射的夏,但終究會走到冬天,一個寒冷難耐的季節。而人生不也如此?生命就算再美好,也一定會遇到一些重的打擊,就如人生中的冬天一樣。

     小學時在陌生的環境下,我總是沉默寡言,與人無太多接觸,那時的我有一個與我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玩耍、一同分享,雖然不是生死之交,我覺得這種單純的友誼就夠了。有些同學覺得我們很怪,開始以惡言相向,不時雞蛋裡挑骨頭,我們把氣往肚子裡吞,卻導致情況越演越烈。終於那位朋友再也忍無可忍,轉學了。沒有了他,就好像在寒冷的冬天裡少了唯一可以取暖的木炭,我變得好孤獨,獨自一人面對這波更寒冷的寒流,這是我人生中最寒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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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總是令人寒冷而絕望。但,走過那一次寒冬,迎接而來的卻是遍地的希望與可能。

     初進國中,對於資優班一向充滿憧憬的我,自然是可望著進入就讀。然而天不從人願,當老師拿著一張單子走進教室呼喊我的名字時,以為那是張至高無上入場卷的我,在接過那張紙時,換來的竟是四字抖大無情的判決──「未予錄取」

     木然地望著那張紙,原來演奏著快樂頌的內心樂團,轉而放起了充滿悲涼氣氛的樂曲。回到家呆坐在桌前,眼淚止不住地流,心中有幾千幾百個問題想問,並自怨自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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